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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去食堂的时间越来越晚。
等到人群几乎散尽,才低着头快步走到窗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阿姨,麻烦只要两块钱的饭。”
打饭的阿姨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
她没说话,接过我的餐盘,舀了平平一勺白饭。
然后,她的手顿了顿,看似无意地又在饭勺底下挖了深深一勺菜。
那是之前给学生打菜时锅底剩下的、混杂在一起的菜肴,甚至还有几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