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抬头笑，“你早餐盐放多了？”　　言文菲不信海棠是关心。“什么意思？”　　“看把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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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抬头笑，“你早餐盐放多了？”

　　言文菲不信海棠是关心。“什么意思？”

　　“看把你闲的。”

　　话放出去，海棠拎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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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文菲反应过来，气红了脸，转头搬靠山，“哥哥，你看她。”

　　“站住。”言秦枫目光幽凉，“言家送你读书，就是供你磨尖牙利齿？”

　　言文菲露出一抹笑。

　　胜利的，炫耀的，洋洋得意。

　　海棠瞥见那抹笑，又望言秦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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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穿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袖口手腕露出一款白金腕表，整个人成功又成熟，天生一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上位者风度。

　　仿佛任何事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任何人看不进他眼中。

　　可谓目下无尘。

　　却时时宠应言文菲，高射炮来打她这只小蚊子。

　　海棠敌不过，只能忍气吞声，“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安慰自己，这叫能屈能伸。

　　出门还是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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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小刘老远见她出来，没有像往常打开车门，只慢悠悠抽着烟。

　　海棠不解，“你今天休假吗？”

　　小刘点头。

　　海棠也不多问，转身往大门方向走。

　　早饭她提前离席，时间多有空余，足够走上公路打车。

　　旁边的宾利忽然降下车窗，“海棠小姐。”

　　海棠顿住，“张哥有事？”

　　张安跟小刘不同，小刘是言家雇佣轮班制司机，谁都可以用。

　　张安是言秦枫专用司机，受言秦枫信赖器重，属于能递上话的心腹。

　　言家除了言父言母，见他都喊一声张哥。

　　有意思的是，海棠从前喊他张哥，是礼貌。言文菲刚回来不明情况，跟着喊，言秦枫听过一次，特意纠正她。

　　言文菲喜不自胜，又问海棠用不用改。

　　言秦枫回答，“她跟你不一样。”

　　海棠那时痛苦，像心脏捧在手里，被人拎起来摔地上，用脚碾得稀巴烂。

　　“言先生说小刘学识不足，不明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典故，以后禁止他为您开车，三日内会为您配备一名专属司机。”

　　海棠觉得屈辱。

　　路遇沈黎川这个误会，她以为言秦枫警告过，就算结束了。

　　毕竟他那么小心呵护言文菲，麻烦暗地能解决，绝不会声张出来影响她。

　　可眼下，明摆着通告所有人，她有意勾引姐夫沈黎川，一来震慑她，二则是让所有人盯着她。

　　想到这，海棠忽然明白言母昨晚为何会有那一遭，更明白这个体检她是如何躲不过去了，也不能躲。

　　怀孕暴露和被认定心怀不轨，下场说不上哪个好，反正她都扛不起。

　　张安忽然下车，拉开车后门。

　　海棠余光出现一双黑皮鞋，向上延伸出笔挺的西裤一角，冷峻的熟男风。

　　她刚挪开视线，就听到男人不太高兴的声音，“上车。”

　　海棠不想上车。

　　这两天没一个好消息，眼前还飘着言文菲得意扬扬的笑。

　　数不清郁气梗在胸腔。

　　海棠背好包，径直往大门口走。

　　男人声音是真不痛快了，“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海棠一动不动，不往外走了，却也没转过身。

　　“上车。”言秦枫屈指叩击车门，“别浪费我时间。”

　　海棠攥紧拳。

　　想到证件还在言秦枫手里。

　　这次要是不做忍者神龟，闹过了头，怀孕曝光，王八都没得做。

　　她扭头上车。

　　车门被带的“砰”一声震响。

　　小破脾气。

　　言秦枫斜瞥她一眼，没计较，吩咐张安开车。

　　张安也是个人精，车刚启动，隔板立时升起来。

　　后座密闭，空间死寂，男人气场也更凛冽，“今天早上这一会儿，你犯几个错误了？”

　　海棠紧靠车门，胸脯急促起伏几下，勉强平复。

　　她目光盯着自己脚尖，“两个。”

　　“说。”

　　海棠不是死不认错的性子，假如她真违背良知道德，自我检讨绝不打折扣。

　　可言秦枫指的错事，是什么错事。

　　是她不听话，不想粘他。

　　是她不长眼，偏偏长了嘴，怼言文菲下不来台。

　　可叫海棠自己看来，她不是性玩具，更不是软包子。

　　她何错之有。

　　海棠嘶哑着声，“一错，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二错，不该跟言文菲争执。”

　　“只是这些？”

　　男人身影侧过来，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背阔，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投在他身上，在海棠身上拓出影子。

　　一团大的，辗轧一团小的。

　　剥夺她自尊，还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头。

　　她红眼眶，“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还打扰你休息。”

　　“我没有起床气。”言秦枫钳住她下颌，抬起来，硬逼她对视，“刚才是不是也哭了？”

　　无论多少次，海棠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刚才是风吹到了。”

　　言秦枫拇指摩挲她眼尾，茧子粗粗刺刺，海棠忍不住哆嗦。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说谎。”

　　海棠哆嗦更厉害，言秦枫最不容忍她说谎，说一次教训一次。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我错了，绝没有下次。”

　　言秦枫却不喜反怒，面庞阴沉下来，“你很怕我？”

　　海棠心下嗤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言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海棠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

　　言秦枫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

　　晦暗又幽深，充满暗示。

　　海棠早上白折腾那一通，还是没逃过。

　　好在言秦枫在外不会太孟浪，应该只是一个吻。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

　　碰触的一瞬，言秦枫摁住她后脑勺，摁得不留余力。

　　吻的加倍凶野。

　　直到榨干她，窒息濒死。

　　海棠伏在他怀里，拼命喘息，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

　　言秦枫也喘，抚着她头发，意犹未尽，“菲菲怀相不稳，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顺便看看你的病。”

　　晴天霹雳。

　　海棠两眼发黑，嗓音发紧，“什么妇科圣手，又要做手术？”

　　“中医，针灸，或喝药。”

　　言秦枫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海棠条件反射似的痉挛。

　　“其实。”海棠尝试挽救，“我不治挺好，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

　　言秦枫手一顿。

　　海棠察觉到，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

　　怕隐藏的心虚，被他一眼看穿。

　　“就没想过以后？t?你嫁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