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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则珩还没从父皇的打击中缓过来神,就被魏厌的心声恼地情绪散了。

他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皇上想明天上朝的时候把太子干的昏聩事好好在朝堂上唠唠,可还没等他接见大臣,底下人就来报说有匈奴大举进边城,似乎是要准备打仗。

皇帝一下子怒了!

他这个皇帝废个太子怎么这么麻烦!

与此同时,萧公公出去后也给卫升将军传了消息,告知吴侍郎已经投靠了阉党。

卫升收到消息后,便知麻烦了。

如今朝堂拥护太子的人不少,单说武将的几乎都是,文臣那边更是不少,太子从小仁德,又占了嫡长这么个天时地利的位置,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看上其他皇子。

如今皇上让魏九这么个阉人代掌朝堂事务,私下里已经有人不满。

他这个当舅舅的,自然要替自家孩儿考虑,身边自然而然地汇聚了一些愿意拥护太子的大臣。

其中,吴翊便是其中一位 。

卫升派人去调查他,一旦确认,他绝不姑息。

祝则珩解了舅舅的麻烦,可没有办法解他自己的麻烦。

从皇上离开后,魏厌便开始去后院找父亲安排的自己人,只不过这见了面才知道,这人属实窝囊,打扮的比宫女还不如,枉费她父亲当年运作一番。

孙良人见了恩人的干儿子后很是热情,把尘封已久的武阳茶拿出来泡好了给魏厌端上。

魏九把茶盏挪开点,以为会闻到茶香,没想到比香更先进入鼻孔的是馊味。

魏九把茶往桌子上一放,想开口训斥,可一想到晚上还需要她卖力,怕她心生不愿,便也作罢。

但孙良人是个心细的,她知道是这茶入不了魏小公公的眼,忐忑地揪着帕子,心里都是对自己的埋怨。

魏小公公好不容易来一次,她却拿不出上手的东西,自己真的是很没用啊。

枉顾了当年魏公公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原本孙良人是罪犯之女,按道理她该被流放或成为军、妓。

她在家里过的比婢女还不如,爹不疼娘早死的,福是一点没享受到,祸是一点没落,简直是无妄之灾。

幸亏魏公公找了一具尸体替代自己,虽然也是为了利用她,可活着已经很好了。

她知道魏公公想让她成为太子的宠妃 ,可太子他不近女色,也不在后院走动,她早期的启动钱财都被其他太监宫女想着法子骗走了。

魏九见她一副快哭的样子,没眼看,“你这苦日子过不了多久,我今晚会让太子过来宠幸你,你最好准备。”

“还有,我会派人给你换身行头,你好好梳洗打扮。”

孙良人点点头。

心里又是一顿感激。

她都如此窝囊,魏小公公还是没放弃她,这般信任,她说什么今晚都要把太子的垒给破了。

祝则珩怕今晚有一遭,特意在父皇离去后早早睡下,甚至把门锁关上,钥匙也被自己攥在手里,可躺下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自己虽算不上骑射上等,可怎么说也是武将的后代,自幼学习骑射,怎么会怕她一个太监?

可祝则珩还是没有大大方方地不锁门睡觉,鬼知道那等小人有什么阴招。

魏厌确实有阴招,她是不能闯进去了,可别忘了后宫还有皇后娘娘呢。

魏九让皇后身边的宫女来此传话,魏厌站在门外,等着他自投罗网。

那宫女确实是皇后身边的宫女 ,声音是做不得假的。

祝则珩已然入睡,他听见母后在呼唤他,似乎让他救火,吓得他猛然惊醒,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嘈杂的救火声。

祝则珩还没反应过来,门口一宫女就对着他大喊,“殿下,后宫着火了,娘娘被吓晕了,一直念叨着殿下的名字。”

不是做梦!

祝则珩没空去想这宫女为何会从宫里头出来,也没空去想为何偏偏是今天失火,他只知道母后受惊了 。

皇宫失火这么大的动静根本压不住,祝则珩也能听见透过窗纸看到皇宫里的点点星火。

母后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一点担惊受怕都会让母后身体压垮,他要去见母后。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失火的地方是冷宫,离皇后住的地方相距甚远。

祝泽珩一打开门,就看见魏厌在门口站着 ,似笑非笑,似魅非魅,似鬼非鬼。

那宫女手一扬,大量的粉末吸入他鼻腔,顿时呼吸不畅,心跳加速。

祝则珩以为她准备毒杀他。

可魏厌不会这么做的,她知道这么做事情会变得无趣了许多。

那宫女办了事得了一笔赏赐后便离开了。

魏厌看他那狼狈样,亲自扶着他去见了孙良人。

孙良人此刻正在喝助孕的药,她也早已做好准备。

祝则珩一路上都很乖巧,他浑身提不上劲。

魏厌下了很猛的剂量,就是怕他反抗。

不是性子刚烈吗?不是不愿意服从吗?不是标榜自己贞洁烈男吗?过了今晚,我看你如何面对?

祝则珩后槽牙都咬烂了,甚至嘴里都咬出了血,他怕魏厌看出,偷偷地咽下去了。

孙良人早在此等候,她今日为了能成事,怕太子临时反悔 ,特意点了依兰香。

魏厌和孙良人合力把他衣服脱的差不多了,她准备离开这里,但祝则珩却发了狠,把离他最近已经脱了大半个衣裳的孙良人推到一边,甚至怕她清醒,对着她的肩颈狠狠地劈了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魏厌还没反应过来。

她不会武功 ,一个人对付不了祝则珩。

不过所幸祝则珩也只威武了那么一下,他一路积攒的力气全都耗在孙良人身上了。

魏厌看他似乎又没有了力量,顿时恶从胆边生,一步步朝他走来,伸出邪恶的爪子,把他的衣服一撕拉。

不过,虽然是落魄的太子,里衣还是上好的料子,魏厌没有撕扯下来,不过也试探出了祝则珩没有了反抗之力.。

上天也算有好生之德。

总算这件事没有出差错。

魏厌把他推倒在床上,接着踢了踢在地上晕倒的孙良人。

没有孙良人,这件事如何能成。

祝则珩下手太重,不是魏厌随便就能唤醒的。

魏厌的耐心已经没了。

她甚至决定开始自己动手,让他们两个合二为一了。

不管如何,明***定要给皇上一个交代。

从魏厌把祝则珩送到这里后,孙良人怕泄露声音,特意把房门关了。

屋内的依兰香散不出去,气味缠绕着屋内的一切。

不经意间勾着你,不经意间离开你,你毫无察觉,也不知道这股香气已经丝丝缕缕地润到了你的四肢百骸。

魏厌揉了揉眉心 ,干脆把她拉起,准备一并放到床上。

可她太专注于孙良人,没有察觉身后的祝则珩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坐起了身。

他就站在魏厌身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一片光斑里在看到一个腰细的背影。

祝则珩是男人,还是一个会武的男人,他若发力,魏厌挡不住。

依兰香的作用对祝则珩的影响是最大的,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他所肖想的是魏厌了。

若是清醒时,他会以为他衍生出了第二道发疯的意识。

魏厌也不再管面前的孙良人,她也不是听不见身后那道沉重的呼吸,甚至她自己的身体也隐隐发热。

不对劲!

孙良人这个蠢货!

魏厌已经思考什么路线离门口最近。

至于大声呼喊,这只会让所有人见到她的狼狈模样,她从入宫后,就不愿意把狼狈显露人前。

孙良人右方有一个花瓶,砸到祝则珩头上, 让他见见血清醒清醒。

魏厌蠢蠢欲动,祝则珩却早有防备,在她伸手时便抢先一步把花瓶拿到手,随意一扔,花瓶便滚落在地,断了魏厌逃脱的唯一生路。

魏厌环顾四周,不断痛骂孙良人。

正儿八经的官女子,好好的良人阶品,偌大的屋内竟如此落魄,还只有一个花瓶,她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知反抗,她的脑子是猪脑吗?

魏厌的眼神越来越难看,咬着牙强迫自己清醒,可依兰香燃烧的炽热极了,香气挥发的厉害。

她与祝则珩都吸了不少。

祝则珩已经没有了脑子,他只想抓住眼前这个人,他不想与她玩***。

因为他的身体快爆炸了。

是人都会有求生的本能。

他长臂一挥,抓住魏厌的胳膊,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魏厌眼眶都红了,身体不自觉地发、软,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可两人的意识却在隐隐的抗拒。

依兰香越烧越热,意识的反抗抵不过挠心般的勾、人,两人慢慢地缠绕在了一起。

地上的孙良人依旧还在地上,无人在意。

魏厌也暂时忘了她,直到一股痛意来袭,她瞥到了孙良人这个蠢货,也看到了还在烧着的香。

对她简直失望到透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孙良人离开这里。

她是没有力气了,可身上的这个有,魏厌忍着杀了他的冲动,轻轻开口,“把她放到西厢房。”

祝则珩不愿意,顺着依兰香的意思而动。

魏厌快疯了,憋屈的泪水从眼眶里一滴一滴顺着眼尾砸在枕头上。

祝则珩还记得她刚不愿意的姿态,把纱幔一扯,绑着她手脚不让她离开。

接着便去处理孙良人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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