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也是这样卑微，这样绝望，换来的却是让她毁容的羞辱。

而现在，霍砚枭的下跪，比当年的羞辱更让她觉得讽刺。

“霍砚枭，”她缓缓开口，“你能还给我妹妹的命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霍砚枭心上，“你以为下跪就能抵消你所有的过错吗？你以为一句我错了，就能让那些被你毁掉的日子重来吗？”

听到这句话，霍砚枭猛地抬头。

他看着姜望舒冰冷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下跪，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你当年对我有多残忍，现在就有多狼狈。”

她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霍砚枭，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霍砚枭的身体猛地一僵，膝盖处的寒意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让他浑身发冷。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望舒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保持着下跪的姿势。

直到膝盖麻木得失去知觉，才狼狈地站起身。

他知道，这一跪，跪掉了他所有的尊严。

可即便这样，也没能换回一丝一毫的转机。

A市的人若是知道他此刻的模样，定然会笑掉大牙。‌⁡⁡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他在乎的，只有那个再也不会回头的女人，和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过错。

姜望舒知道霍家是百年大族，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扳倒的。

所以她并不着急，一步一步布局。

沈斯楠站在一旁，将整理好的合作协议推到她面前。

“三家顶尖资本已经同意联手，霍氏的竞争对手也签署了一致行动协议，只要你一声令下，全面收购立刻启动。”

姜望舒抬眼，“开始吧。先放财务造假和偷税漏税的证据，再同步发起要约收购，不给霍砚枭任何喘息的机会。”

沈斯楠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执行。

半小时后，各大财经平台、税务部门官网同时曝光了霍氏集团的重磅黑料。

数十份盖有公章的虚假财务报表、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转移利润的银行流水。

消息一出，股市瞬间炸开锅。

短短三个交易日，霍氏股价连续跌停，市值蒸发过半，濒临退市边缘。

股东们得知后，纷纷发起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