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大力关上,林岁安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下。
对上贺明远直勾勾瞪着她的阴森的眼神,恐惧从一寸寸从脊椎爬上来。
几乎是瞬间,求生的本能让她连滚带爬地往浴室跑去。
可她刚跑出两步,就被轻而易举地拖着胳膊拽了回来,狠狠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黑漆漆的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后面是贺明远扭曲的狞笑:
“我那个好儿子,可是有未婚妻的,你不过是个玩物哈哈哈哈哈!”
将镜头靠得更近:“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我这个买来的好妻子是多么淫荡!”
下一秒,闪着寒光的银针毫不留情扎进她的身体里。
林岁安猛得偏过头,脖颈绷出脆弱的线条。
凄厉的惨叫声响瞬间彻在窄小的房间,混着贺明远癫狂的笑声。
一个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你不是有抑郁症的吗?!”
“抑郁在哪儿啊?啊?!是钓不到男人抑郁吧?”
贺明远恶魔般刺耳狰狞的怒吼声刺痛着林岁安的耳膜。
几乎是是凌虐的折磨终于结束了,林岁安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上全是针孔。
难道,我真的只是个玩物吗?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滑下,滴在地板上。
极致的痛苦中,林岁安想起那个贺砚深名义上的未婚妻。
黑白两道权势交错复杂,贺家作为其中最厉害的家族之一,得罪了太多人。
为了站稳脚跟,更为了让虎视眈眈的人引起忌惮,贺家和江家大小姐江晚舟联姻。
“岁安,我爱的只有你,江晚舟不过是家族硬塞给我的女人。”
“等时机成熟,我就和她退婚。”
知道婚约的时候,贺砚深握着她的手,眼里全是郑重。
林岁安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因为贺砚深对她有了太多例外。
第一次见到贺砚深时,刚被家里人卖给贺明远的她气息奄奄躺在浴室里。
手腕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血流成河,眼里一片死气。
贺砚深在零下的冬夜穿着单衣抱着她奔去医院,在抢救室外守了一夜。
后来高烧不止,得了病毒性肺炎险些丧命。
“为什么......要救我?”醒来时,她脸上一片死寂。
贺砚深眼神沉沉:“活着,一切都能改变。”
一滴清泪划过林岁安的眼角,有抑郁症的她打消了自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