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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苏浅秋连傅宿寒的指尖都没碰过。
今日,她终于鼓起勇气穿上那件黑色蕾丝睡裙,却被他一把推开。
傅宿寒拽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她锁在寒冬的阳台外。
“你就这么饥渴?”傅宿寒隔着玻璃,眼神冷得像冰,“我对女人过敏,你忘了吗?”
苏浅秋在零下的寒风里蜷缩了五个小时,单薄的睡裙结满冰碴,浑身发抖。
直到她看见那个患有重度异性接触障碍的丈夫,正疯狂地将一个女子拥入怀中。
“茜茜...”傅宿寒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与她记忆中判若两人,“这五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他将头埋在那女子的颈间,抱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里。
“我从来没碰过她,一次都没有。”
他急切地保证,像在忏悔,又像在宣誓。
苏浅秋站在阴影里,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寒意比身上更为彻骨刺痛。
寒风中,她忽然笑了,泪无声无息地滑下,默默地摘下了那枚从未温暖过的婚戒。
暖阳初升,保姆整理房间时,发现缩在阳台角落的苏浅秋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扶。
“太太......”
“我没事......”苏浅秋声音嘶哑干涩,摆了摆手,跌跌撞撞地朝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角落。
手指冻得僵硬发颤,苏浅秋几乎是凭本能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刺眼的光线下,赫然是傅宿寒发小的朋友圈最新动态——一群人举杯,庆祝陆茜茜归来。
傅宿寒坐在主位,紧紧搂着她的肩,侧颜带着苏浅秋从未见过的浅笑。
配文是:“欢迎茜茜女神回国!某些人的病总算要好了!”
心像被瞬间浸入冰海,连最后一丝暖意也彻底熄灭。
她颤抖着手指往下翻,在一条条调侃的评论中,真相残忍地浮现——
“寒哥这怪病生得巧,茜茜嫁人他就病,茜茜回国他就好。”
“当年要不是茜茜家里逼她联姻出国,哪轮得到别人当傅太太。”
“听说茜茜离婚了,这下某位替身该让位了吧?”
她突然想起,相亲那天,傅宿寒在茶香氤氲中平静地告知:“苏小姐,有件事必须提前说明,我对女性有严重的生理性过敏,希望你能理解并保持距离。”
为此,婚后她查阅了大量医学文献、心理学书籍,甚至辗转托关系咨询了国内顶尖的过敏科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