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聿璟点头。
七日后只有公主府亡夫,不知那时她要如何给自己洞房花烛夜。
谢芸鸢走后,门外候着的蓝衣红着眼进来,替傅聿璟抱不平。
“今日长公主实在太过分,她不跟您拜堂,也不跟您洞房,奴才觉得她根本不是真心想与您成婚……”
傅聿璟拆去头上的金冠,轻声道。
“再过几日我就走了,谢芸鸢是不是真心嫁给我都没关系。”
这一走,他将彻底摆脱清河傅氏的身份,离开京城,也离开谢芸鸢……
烛火摇曳。
傅聿璟褪下婚袍,伏在案前拿出一本日志,研墨执笔落字——
【谢芸鸢,当你看到这本回忆录时,我已经死了。】
【三年前,你身穿道袍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女,但终究是我想多了。】
【既然你不是真心嫁给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
彻夜无眠。
第二日,蓝衣伺候傅聿璟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他禀报。
“公子,长公主昨晚去李府喝了子卿少爷和李姑娘的喜酒,还听他们闹了洞房,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您新婚之夜就被她抛弃吗……”
傅聿璟手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谢芸鸢去喝喜酒,不过是想看一眼爱而不得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