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特地没有熬大夜听陆相说梦话,看完他浇花就告别方兄,回陆钧房间睡觉去了。
今天上午醒来,精神奕奕,直奔御史台。
官衙不比民宅,不好翻墙进去。
我本计划了一套混进御史台的详细方案,却在大门外听见门房说陆大人今日生病,告假在家。
我立刻调转方向直奔官舍。
轻松翻进官舍,找到挂有陆钧二字门牌的号房,我在窗纸上捅了个洞往里看。
榻上歪坐着一白衣青年,面色蜡黄,斯文瘦削。
不俊也不丑。
典型的读书人样子。
我看够了,原路溜出来。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我绕了几条街去家酒楼门口见方兄。
方兄到得比我早,一袭青蓝锦衣,长身玉立,冲我微笑。
我惊喜道:「见惯了你穿夜行衣的样子,今天穿这么好,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点头,仔细看着我身上衣衫,「彼此彼此,我没想到,你穿了男装——」
我卷卷袖子,「从陆钧衣柜里扒拉出来的衣裳,大了点,呵呵。」
他的表情微微凝固,旋即问我见没见到陆钧,有何感受。
「见到了,一般吧,你给他的评价太高了,他算一表人才的话,那你岂不倾国倾城了?」
方兄又笑,「别乱用成语。」
我觉得我用得挺对。
「而且他太瘦,没气势,不像传说中的陆青天。」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
我道:「可能不是生病,是肾虚。」
方兄一副等我解释的样子。
我解释:「你别看陆御史人前秉公执法特严肃,其实背地里没少看春宫画,都藏在他相府卧房的衣柜里。看这么多,能不肾虚吗?」
日光下,方兄的脸色青红交加。
他斩钉截铁道:「男人都看春宫画,他绝对不肾虚。」
我识趣地闭了嘴。
就不该和男的讨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