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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深盯着温初婉看了很久,眼神从愤怒逐渐变成困惑,最后化作一声冷笑:“现在不来硬的改来软的了?”

他逼近一步,“温初婉,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你。”

温初婉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宋闻深被她这种眼神看得莫名烦躁,转身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温初婉回到家时,胃痛已经让她直不起腰。

她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吐出一大口血,鲜红的液体溅在白色瓷砖上,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吞下止痛药,等疼痛稍微缓解后,洗了个热水澡。

擦头发时,梳子上缠着一大把黑发,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突然意识到——

她可能连半个月都撑不到了。

第二天,温初婉来到一家老式照相馆。

“遗照?”老板推了推老花镜,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小姐,您这么年轻,怎么就突然要拍遗照了……”

“我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了。”温初婉笑了笑,“麻烦您帮我拍好看点。”

老板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头发:“放心,我一定把你拍得漂漂亮亮的。”

镜头前的温初婉化了淡妆,穿着最喜欢的红裙子,笑得明媚张扬,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意气风发的小姑娘。

拍完照,老板问:“照片洗好后要直接带走吗?”

“不了。”温初婉摇头,“帮我修一下,几天后送到这个地址吧。”

她写下家里的地址,想着到时候把自己的遗照和姐姐的摆在一起。

从照相馆出来,温初婉又去了一趟宋家祠堂。

她站在宋修远和温非月的遗照前,指尖轻轻抚过相框边缘。

照片里的姐姐笑得温婉,修远哥的眉眼依旧温柔,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相片里走出来,像从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

“修远哥,姐……”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很快就能来陪你们了。”

“两家的恩怨……”她顿了顿,一滴泪砸在供桌上,“也终于要结束了。”

“温初婉,谁准你进来的?”

宋闻深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温初婉浑身一颤,手肘不小心碰到了相框。

“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刺耳。

宋闻深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害死他们还不够?现在连遗照都要毁掉?”

“我不是故意的!”温初婉挣扎着想抽回手,“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怎么会碰到它们……”

“闭嘴!你这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碰他们的东西?”

“我只是想来看看他们!”

“看他们?”宋闻深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戾气,“你也配?”

他猛地拽着她往外拖,温初婉踉跄几步,膝盖重重磕在门槛上。

“放开我!”她死死扒住门框,指甲几乎要折断,“宋闻深,你疯了吗!”

“疯的是你!”他一把将她甩回祠堂中央,“好,既然不想走,那就跪在这里,好好给他们赎罪!”

保镖立刻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温初婉剧烈挣扎:“滚开!我有自己的赎罪方式,但不是这种!”

宋闻深眼神一冷,抬脚狠狠踹在她膝窝。

“啊——”

温初婉痛呼一声,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碎玻璃上,鲜血瞬间浸透了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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