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芝芝揣摩司桓的这句话,猜他是想说目前他受制于她,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反抗不了。
“不是哦!”鹿芝芝摇头,“我不敢保证自己百分之百不会强迫你,但在绝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尊重?”司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漂亮的脸被笑意感染,瞬间生动起来。
鹿芝芝先是一呆,又赶紧点了点头。
她没法说明她和之前的那些测试员不一样,但她可以用行动证明。
“我之前打晕了你,头还疼吗?”司桓忽然问。
鹿芝芝后知后觉,摸了摸后脑勺,确实有个硬硬的肿块。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昨晚睡觉不能平躺,原来这才是原因。
“疼的啊!”她皱着眉,“以后这样的情况你可以和我沟通……”
话还没说完,鹿芝芝就被忽然被拉入了司桓的怀里。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捏的她几乎不能呼吸!
周围的保镖立刻上前救援,朝着司桓的肋窝打了几拳,迫使他松开了鹿芝芝。
“咳咳咳……”鹿芝芝爆咳不止,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要去见太奶。
没想到,这个游戏的体感能做到这个程度。
因缺氧的昏沉,鹿芝芝想起进入游戏前,记录员提醒的,假如游戏内角色死亡,任务会立刻失败。
司桓这家伙,是想杀了她吗?
她看着被压制的司桓,害怕的本能退后。
保镖们问,“小姐,怎么处理?”
鹿芝芝咳到眼角泛红,***一包生理性的眼泪,捂着脖子对上司桓挑衅的目光,停留了半秒,挪开。
“去叫医生来给他看看,有没有受什么伤。”鹿芝芝哑着嗓子说完,离开了房间。
保镖放开了司桓,警告了他两句,然后按照小姐的吩咐,去请医生。
而司桓却保持着被压制的姿势趴在床上。
他脸上挑衅的表情早已收了个干净。
女孩儿略显狼狈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一会儿了,可他依旧盯着门口。
怎么回事?按照之前的那些人的性子,这都已经第三天了,他甚至还这样不断激怒她,她为什么还在假惺惺的装好人?
不是应该立刻把他拖到地下室折磨他吗?!
司桓想了一会儿,撑起身。
身上的剧痛让他清醒。
是了,还有四天。
也许这次来的家伙,经验丰富,有很强的耐心。
最多一天,不,两天,她就受不住了。
又会像之前的每一任家伙那样,把他关进地下室,动用酷刑。
反正无论怎么折磨,他都不会死。
是的,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个秘密,就是无论饿多少天,流多少血,伤到了哪里,永远都不会死。
也正是因为有这层保障,他才有能力和那些不同的恶魔们对抗。
而且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
因为司桓对她的抵触太高,鹿芝芝这两天干脆去做了别的事情。
她去拓展了这间别墅外的地图。
虽然她不知道之后的剧情是什么,不过有个地方她必须去,那就是司桓的大学
——帝都大学。
鹿芝芝隐约觉得,这个地方是能了解司桓情况的入口。
她直接去了教务处,才知道原来司桓目前是处于休学状态。
而休学手续,还是管家来办的。
那么也可以侧面说明,为司桓做休学决定的,很大概率是之前的某个测试员。
做为一个即将进入梦想学府的准大学生,鹿芝芝忽然就有些共情司桓的情绪了。
只因为他是个M,就要被剥夺了自由和学业,被关起来。
而且还被那些人那样折磨,换成她,绝对也想把眼前这个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鹿芝芝摸了摸缠着绷带的脖子,想了想,对教务主任问道,“要办哪些手续,才能让司桓回来上学?”
拿到了流程,鹿芝芝想,不知道用这个,做为交换通关序章的条件行不行。
不过这么做也有一个风险,那就是司桓会不会彻底跑掉。
那后续任务可怎么办?
鹿芝芝通过管家,了解到司桓原本是和她扮演的这位大小姐签过一个协议的,就锁在保险箱里。
她找来看过,原来这份协议的内容十分简单,也非常健康。
司桓做为协议的乙方,本身很自由,只需要每个周末过来承受一次SM。过程也只能使用一些简单的道具,并且保证不伤害身体。
鹿芝芝想,这恐怕就是游戏最初的设定,只不过后来被无数测试员慢慢带偏了。
那么假如按照原本的这份协定,司桓的服务时间早就超出了,他要走也拦不住他。
要么,她再和他重新签个补充协议?
鹿芝芝定下了方向,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和司桓聊一聊,看看能不能说动他。
这都过了两天了,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他能不能稍微消消气?
*
司桓这两天,难得的过了两天好日子。
那位神经病大小姐没出现,也没人打他,折磨他。
而且他三餐时间规律,菜色丰富。身上的伤口也有人一天三次的来处理换药。
一切好像都好了起来。
可他却觉得越来越难熬。
眼见七天时间只剩下两天了,这个新来的家伙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要知道,剩下的时间越短,折磨会越密集,而且残忍程度会非常高。
即使他是不死之身,可是也还是会痛的。
有了两次袭击的前科,这个家伙肯定会对他非常防备,他的反杀难度会变得非常高。
要整整受两天折磨……
即使是身经百战如他,也会不安,第一次向守在房间里的保镖问道:“你们大小姐这两天在忙什么?”
保镖一言不发。
司桓明白,自己在这栋别墅里的地位是最底层,这些人压根就没把他当人看,更没必要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
他干脆放弃了,而是站到上了锁的窗边,看窗外的月色。
直到他看到一辆黑色的高档轿车驶入别墅,在大门处停下。
穿着高档套装的女孩儿从车上下来。
他眯了眯眼睛,难道这两天她不在这里?出去玩了?
倒是很能沉得住气。
从楼上的角度,司桓看不到女孩的那张普通的脸,只能看到披散在她后背的,顺滑的长发。
他记得,她的头发是……柚子味。
以及扫到他皮肤上毛茸茸的感受……
司桓的手指抓紧了窗棱。
可惜女孩儿很快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她是不是马上就要进这个房间下最后通牒了?
今晚也该把他送回地下室了吧?
司桓看了一眼天边升起的那轮半残的月,至少这两天,他总算看到了久违的太阳,月亮,星星。
够了。
他躺回了床上,等待他最后的审判。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孩儿都没有踏入他的房间。
直到凌晨过后,他终于等困了,翻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