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的暧昧声响了整夜,温溪也在这折磨人的声音之中睁眼到天亮。天亮之后,叶明夕穿着睡裙,在楼梯口拦住了温溪。她身上的暧昧痕迹瞬间刺痛了温溪的眼睛,她却笑得十分得意。“昨夜听了一整晚的墙角,怎么?心痒难耐?“温溪不想例会她的挑衅,抬手准备关门,却被叶明夕拦住了。“别做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你一个卑贱的渔女,若不是为了报仇,你以为巍澜会待在你身边?”“如今你的族人都死光了,你也早就该去死了!”叶明夕抬起手,晶亮的匕首直直地朝着温溪刺去。房门被推开,是沐巍澜回来了。她愣神一瞬,突然抓起温溪的手靠近自己的肩,整个人朝着楼梯倒了下去。女人的尖叫声响彻整栋房子,沐巍澜一阵风似地跑过去,将叶明夕搂在怀里。“巍澜,救救我,温溪她想杀了我!”沐巍澜看到地上的匕首,整个人怒火中烧。温溪白着一张脸解释:“我没有,是她想杀我!”“温溪,是不是我这两天对你太温柔了,你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伤害夕夕,还明目张胆地撒谎。温溪,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从她的身上狠狠扫过。“来人,把她也从楼梯上扔下来,让她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话音落,他抱起叶明夕大步离开,他的下属则一哄而上抬起了温溪。她挣扎着,解释着,不断强调着自己没有推叶明夕,如同她曾经向沐巍澜解释渔村并没有捕杀过鲛人一般。但沐巍澜,从未相信过她......温溪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叶明夕离开了房间,自己则被人捆住手脚,从楼梯上扔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房间中不断回响着,温溪清晰地感觉到,腿骨骨折的剧痛。她瘫倒在楼梯下,不断地呻 吟着,哭嚎着,却始终没有人来救她。半晌,她彻底疼晕了过去,沐巍澜的下属们才有些慌张。“不会摔死了吧?”“要不还是送医院吧。”下属们七手八脚地将温溪送往医院,沐巍澜也正巧扶着包扎好伤口的叶明夕走出来。看到昏迷不醒的温溪,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她怎么了?”医生上前检查之后,给出了结论:“小腿骨折了,现在治疗还来得及。”叶明夕抓着沐巍澜的胳膊:“巍澜,她不会是装的吧,同样从楼梯上摔下来,我都没有骨折。”沐巍澜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她们渔村之人最是狡诈,我不会再信她的,谁也不许给她医治!”再次醒来时,腿部的疼痛仍旧剧烈。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断腿,温溪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着。沐巍澜,他当真是恨自己入骨。哪怕是自己死在他的面前,他可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温溪咬着牙扛过了最痛苦的几天,但骨折的小腿却错过了最佳治疗期,落下了终身残疾。她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想要去海边散散心,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上那道一直追随着她的视线。沐巍澜醉醺醺地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温溪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身后响起女孩温柔的声音:“巍澜,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沐巍澜转过头去,视线中的人影有些模糊。他脱口而出一句“溪溪”,却不知道自己叫的是谁。看着面前熟悉的笑脸,沐巍澜动 情地吻了下去。“溪溪,我想吃你做的黄鱼粥了,以前我每次喝醉时,你都会给我煮的。”叶明夕的手僵在半空中,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巍澜,我是谁?”“你是溪溪呀,我最爱的妻子,温溪。”叶明夕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