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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月静静躺在地上,听着阑砚州宽慰宋杳杳。

她没有叫痛,也没呼救,任由伤口又被撕裂,鲜血流出。

半天后,她的血都染红了身下的雪,阑砚州才发现。

刺目的红揪住他的心,他疾步奔下楼。

“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治愈你的伤口?为了跟我们赌气,你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吗?”

宋徽月说不出话,阑砚州越发慌乱,下意识俯身要抱人,却听见身后宋母惊呼:“杳杳!杳杳昏倒了!”

阑砚州脸色一变,再顾不上宋徽月,转身抱起宋杳杳就走。

身后,宋母也毫不犹豫跟上。

宋徽月又一次被丢下。

她躺在雪地上,动不了,也不想动。

反正系统会吊着她的命,只要再撑两天,她就能离开了……

她的意识再次昏沉。

直到系统播报再次将她宋徽月吵醒:【宿主本世界死亡倒计时,最后一天。】

闻言,宋徽月像被注入了一股力气,十指扣紧地面,忍疼艰难从地上爬起。

太好了,她终于要离开这个令人厌烦的世界了。

可宋徽月回到床上躺下,却见阑砚州和宋母竟然一起来了。

他们不仅来了,身后下人还恭敬端着金银珠宝,吃食补药,不一会儿就摆满整房间。

宋母一改从前的厌恶,俯身轻柔扶起宋徽月,给她喂药:“快趁热喝吧,这可是为娘亲手为你熬的药。”

这可是宋杳杳才有的待遇。

宋徽月没接,狐疑看向阑砚州。

果然就听阑砚州说:“杳杳明天将被皇帝正式册封为神女,被朝廷供奉。”

“届时,皇帝会亲临静山寺,跟杳杳一起祭天,明天就辛苦你拿出灵泉水,指出新的金矿铁矿位置,帮杳杳展示神迹,振奋士气。”

原来如此。

宋徽月咽下喉间讥讽,扬起笑容:“好啊,我会尽力。”

明天她就会死,宋杳杳被捧得越高,就摔得越惨。

见她应下,宋母跟阑砚州都很满意,或许是怕她身体撑不住,耽搁展示神通,又叫来大夫给她处理了伤口。

就连禅房那硬床板都换成了贵气的拔步床,铺上柔软的绫罗被子。

宋徽月却并不动容,宋母放在桌上的那碗药,她也没动。

越临近离开,身体越痛。

她生生捱到天明,疼出来的血汗湿透了床单。

终于,她再次迎来系统播报:【宿主,15分钟后你这具身体将迎来死亡!】

这时,房门被推开,阑砚州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桌上冷掉的药,眉头皱起:“今天对杳杳很重要,你必须养足精神尽心帮她,起来把药喝了。”

宋徽月不愿意。

她的五脏六腑早就被先前的毒酒破坏,如今也马上要死了,吃东西只会让她更痛。

她下意识拖延:“你放着吧,我晚点喝。”

话落,却见阑砚州坐到床边,不容拒绝钳住她下颌,另一手端起起药碗囫囵灌下——

“必须现在喝,杳杳的神女称号决不能因为你出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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