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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会议室里,贺初年西装革履地坐在主位,孟璐璐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整理文件。

“各位股东,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商议一个重要决定。”贺初年清了清嗓子,“清语最近身体不太好,工作压力太大,我担心她撑不住。”

王总皱眉:“贺总,林总可是公司的创始人,她......”

“王总,我们都是为了公司好。”贺初年打断他,“我提议,由我暂代CEO职务,让清语回家好好休养。毕竟女人嘛,家庭才是重心。”

孟璐璐适时地递上文件:“这是详细的提案,贺总确实更适合领导公司。”

股东们面面相觑,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清语,你怎么不说话?”贺初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难道你不同意这个安排?”

“说完了?”我站起身,走向投影仪,按下了播放键。

大屏幕瞬间亮起。

深夜的办公室里,监控摄像头清晰地记录着一切。贺初年压着孟璐璐在办公桌上,两人纠缠在一起。

“初年,我们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孟璐璐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

“快了,我已经在布局了。等我拿到公司控制权,就和林清语离婚。”

“那小昀怎么办?”

“那小子已经被我妈洗脑得差不多了,他现在更亲近你。到时候争取抚养权,林清语什么都得不到。”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贺初年的脸瞬间煞白,孟璐璐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啪地甩在桌上。

“这是我的原始创业计划书,专利证明,还有投资协议。”我的声音平静。

“投资协议的主体是我,不是你贺初年。”

又一叠文件拍在桌上。

“这是我的嫁妆证明,房产证,都是我婚前财产。”

最后一份文件拍在贺初年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书和律师函。”

我冷冷地看着他:“贺初年,你可以净身出户了。”

贺初年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林清语你敢!公司有我一半!儿子也不会跟你!”

“一半?”我冷笑,“你出过一分钱吗?你有过一个创意吗?你除了花我的钱睡我的员工,还做过什么?”

孟璐璐突然捂着肚子,眼泪瞬间涌出:“我怀孕了!是初年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贺昀被婆婆推着走了进来,小小的身体在颤抖。

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坏女人!你为什么要欺负爸爸和孟阿姨!”

我看着我的儿子,那个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此刻正用最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老公出轨,小三怀孕,儿子叛变。

四面楚歌。

贺初年得意地笑了:“看见了吗?连儿子都不要你!你有什么?”

孟璐璐抱着贺昀,眼泪直流:“林总,我们也是真心相爱的,孩子是无辜的......”

婆婆更是恶毒:“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们家鸡犬不宁!昀昀,告诉奶奶,你是不是不要这个妈妈了?”

贺昀用力点头:“对!我不要她!她是坏人!”

贺初年更加嚣张:“现在你还有什么?公司?我联合股东弹劾你!儿子?他根本不要你!钱?我是你丈夫,有权分一半!”

孟璐璐也站了起来:“林总,其实我们可以和平解决的。你让出公司,我们给你一笔钱,大家好聚好散......”

看着这群虎狼,看着他们一个个露出真面目,我突然笑了。

“***好聚好散!给你们脸了!”

6

这时我的助理带着律师走进会议室。

“林总,证据充分,贺初年在公司没有任何股权,属于非法侵占。孟璐璐涉嫌职务侵犯,可以立即开除。”

律师张明推推眼镜,语气冷静专业。

“至于她声称怀孕的事......”

“又不是我让她怀的,让她立刻从我视线里消失。”

张律师点头:“明白。另外,我已经调查过贺初年的财务记录,他从结婚的所有开销都来自您的账户。法律上,他没有任何财产分割的权利。”

“并且,还可以把他花在孟璐璐身上的钱全部拿回。”

“各位股东,这就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我提议立即终止贺初年的一切职务,并追究其法律责任。”

王总第一个表态:“林总,我们支持你。”

其他股东纷纷点头。

贺初年震惊于我意料之外的反击,楞了好一会儿又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公司元老!”

“元老?”我冷笑,“躺平摆烂的元老,你能告诉我,你为公司拉过哪笔业务吗?”

贺初年哑口无言。

“保安,请他清理办公用品,十分钟后让这几个人滚出大楼。”

孟璐璐哭着冲我喊:“林总,我真的怀孕了!按劳动法来说不能开除孕妇!”

她拿出一张化验单在我面前挥舞。

我看都没看:“与我无关。但你侵占公司资产,挪用公款,这些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

孟璐璐的脸瞬间煞白:“你......你要告我?”

“挪用公司资金给贺初年买名表、名包,金额高达二十万。足够判你三年。”

我拿出一叠银行流水单据,啪地拍在桌上。

孟璐璐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下午,我单独约见了投资方徐总。投资人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公司的生死存亡。

“徐总,公司出了点内部问题,我需要向您汇报。”

徐总看完所有证据,勃然大怒:“这个贺初年,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林总,您的规划很有前瞻性。我们投资的是你的能力和人品和未来,不是你的家庭关系。三千万投资,只认你一个签字人。”

他站起来,郑重地握住我的手:“任何人冒用你的名义,我们绝不认可。”

“另外,鉴于你的处理能力,我们决定追加一千万投资。”

“至于那个贺什么......简直是笑话。”

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回到公司楼下,婆婆正带着七八个人在门口闹事。

“黑心老板!欺负我儿子!”

“还我儿子工作!赔偿精神损失费!”

几个亲戚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林清语是毒妇”。

我冷眼看着这群跳梁小丑。

“保安,报案。私人聚众闹事,影响公司正常经营。”

十分钟后,***的人到了。

婆婆指着我说:“同志,她就是林清语!她害得我儿子失业,还不让我们讲理!”

工作人员看了看横幅,又看了看婆婆:“大妈,这是人家的公司门口,您这样算寻衅滋事。”

“我们是受害者!”婆婆还在叫嚣。

我拿出一份律师函递给工作人员:“同志,这是离婚诉讼的相关材料。她儿子出轨在先,还涉嫌职务侵占。我们已经走法律程序了。”

工作人员翻看了材料,脸色严肃起来:“大妈,建议您通过正当途径解决问题,再这样闹事,我们就要带您回去了。”

婆婆灰溜溜地带着人散了。

回到办公室,我开始全面清理公司。

凡是贺初年安插的人,一个不留。

我重新制定了公司章程,所有财务支出必须我本人签字才能生效。

晚上十一点,我正在整理文件,手机疯狂震动。

贺初年的微信消息如雪花般飞来。

“林清语你这个贱女人!老子要你死!”

“没有老子,你什么都不是!”

“孟璐璐肚子里的孩子,比你强一万倍!”

这些都是证据,对离婚诉讼有利。

我截图发给律师,然后继续翻看后面的消息。

十分钟后,画风突变。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都是孟璐璐勾引我的,我一时鬼迷心窍。”

“看在昀昀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们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必闹到法庭上?”

我看着这些话,只觉得恶心。

拉黑,删除。让律师转告他:法庭见。

到了开庭那天。

贺初年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眼圈发黑,完全没了昔日的风光。

孟璐璐没有出现,据说她已经被带走调查。

“被告贺初年,你对原告提出的指控有何辩解?”

法官威严的声音在法庭里回响。

贺初年支支吾吾:“法官,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侵占不侵占的......”

我的律师立刻站起来:“法官,根据婚姻法,被告在婚姻期间的行为已经构成背叛和经济侵害。我方有充分证据证明......”

一个小时后,法官宣判:准予离婚,财产全部归林清语所有,贺初年净身出户。

走出法庭,我看到贺昀被婆婆抱着站在门口。

儿子看到我,眼中满是陌生和敌意。

“妈妈是坏人!妈妈欺负爸爸!”

我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既然他不想要我这个妈妈,那我也没必要强求了。

7

早上,楼下传来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推开窗户,看见贺初年抱着儿子,婆婆在一旁指着我的窗户。

“昀昀别哭,妈妈就在上面看着呢!”婆婆故意提高音量,“妈妈不要昀昀了,妈妈心狠得很!”

“妈妈!我要妈妈!”贺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拼命向我伸着。

贺初年抬头看见我,立刻跪在地上:“清语,我知道错了!孩子需要妈妈,你下来吧!”

婆婆继续煽风点火:“昀昀,你看妈妈多狠心!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妈妈不爱昀昀了!”

儿子哭得更凶,声音都哑了,小脸涨得通红。

我的心像被刀割,但我强迫自己冷静,拨通物业电话:“有人在小区内扰民,请派保安处理。”

“清语,孩子是无辜的!”贺初年爬起来想冲上楼,“你就算恨我,也别连昀昀都不要了!”

儿子仰着脸对着我的窗户大喊:“妈妈!昀昀错了!昀昀以后不调皮了!妈妈你下来好不好!”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窗台。只要下楼,只要抱抱他,只要告诉他妈妈爱他......

但就在下一秒,婆婆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儿子,对着我的窗户恶狠狠地说:“昀昀,妈妈不要我们了!以后只有奶奶疼你!”

她脸上的得意和恶毒,瞬间将我拉回现实。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道德绑架!

保安及时赶到,但婆婆却哭天抢地:“我们只是想让孩子见见妈妈!这也不行吗?”

“表演型人格,可惜观众不买账。”我关上窗户,拉好窗帘。

儿子的哭声依然在楼下回响,每一声都像锥子扎在我心上。

但我不能下去。

一旦妥协,就是万劫不复。

到了公司,前台小王慌张地跑来:“林总,有个叫孟璐璐的女人在楼下闹,说要见您!”

我头也不抬:“让法务处理。”

“可是她说她怀孕了,是贺总的孩子,要您给赔偿......”

“怀孕?”我冷笑,“让她拿医院证明。”

半小时后,法务部经理敲门进来:“林总,孟璐璐拿不出任何医院证明,我们已经报案了。”

“假孕敲诈?”

“是的,已经立案了。她现在被带走调查了。”

“让她知道什么叫法律后果。”

一天,朋友发来消息:贺初年在人才市场四处碰壁。

“他那点破简历,谁敢要?”朋友幸灾乐祸,“圈子就这么大,谁不知道他的德性?”

出轨、职场PUA、道德败坏,这些标签比狗皮膏药还难撕。

我继续审阅文件:“然后呢?”

“他现在找不到工作,听说在做***发传单......”

“还有,他母亲今天在电话里骂他没用,说当初就不该让他辞职。邻居都听见了,传得沸沸扬扬。”

家人反目,众叛亲离。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行业交流会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我换上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会场。

“林总!”投资人李总主动迎上来,“您的公司这个季度业绩太亮眼了!净利润增长了60%!”

“林总真是我们行业的女神!”另一位老总举起酒杯,“能请您分享一下经营心得吗?”

我端起香槟,环视全场:“专注核心业务,清理冗余人员。”

掌声雷动。

台下,记者们纷纷拍照。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走过来,小声说:“林总,有个很有意思的事。”

他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偷拍照片。

会场外的街角,贺初年穿着廉价的T恤,手里拿着一叠传单,满脸胡茬,狼狈不堪。

当他看见会场内光彩照人的我时,瞬间将传单藏到身后,转身想要逃走。

但记者的镜头已经捕捉到了这一幕。

昔日的财务总监,如今沦落到街头发传单。

而我,站在行业巅峰,接受着所有人的敬仰。

我删掉照片,继续和投资人们谈笑风生。

有些人,已经不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8

法院的审判长席上,法官翻开厚厚的案宗。

“关于抚养权争议,本庭需要听取双方意见。”

我的手轻***包里准备好的儿子最爱的小汽车玩具,那是我昨晚连夜拼出来的。

我以为,也许这个小礼物能让他想起妈妈对他的爱。

贺初年立刻站起来:“法官,孩子需要完整的家庭!林清语为了事业,根本不顾家,孩子都不亲她!”

我看向被婆婆抱着的贺昀,心中还怀着一丝侥幸。也许,也许他还记得我抱着他看星星的那些夜晚。

但儿子躲在婆婆怀里,连看都不敢看我。

“昀昀,告诉法官叔叔,你想跟谁生活?”婆婆轻***他的头,眼神却狠狠瞪向我。

贺昀毫不犹豫地说:“我要跟爸爸!我不要妈妈!”

声音清脆,毫无迟疑。

我想站起来,想解释,想告诉他妈妈有多爱他。可是法官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不要妈妈呢?”

也许,也许他只是被吓到了。也许他还记得我们一起搭乐高的温馨时光。

我握紧了包里的小汽车,心中燃起最后一丝希望。

“因为妈妈是坏人!”贺昀的声音越来越大,“妈妈让爸爸没有工作!妈妈让奶奶伤心!妈妈从来不陪我玩!”

包里的小汽车还是温热的,可是我的心却在一寸寸结冰。

我想起他小时候发烧,我整夜整夜地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

我想起他第一次叫“妈妈”时,我激动得泪流满面。

“妈妈只会赚钱,不爱昀昀!孟阿姨说得对,好妈妈都是陪着宝宝的!”他的小脸涨得通红,“我恨妈妈!我永远不要见到她!”

“恨”这个字,从我五岁儿子的口中说出。

我松开了包里的小汽车。那个我为他熬夜组装的玩具,再也不需要了。

贺初年配合地叹气:“清语把事业看得比儿子重要,孩子跟着她不会幸福的。”

法官看向我:“林女士,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同情的,震惊的,质疑的。

我看着那个曾经在我怀里撒娇的孩子,此刻正用最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五岁的孩子,已经被彻底洗脑了。

我缓缓站起来,声音平静:“法官,我放弃抚养权,我尊重孩子的意愿。”

全场哗然。

贺初年愣住了,婆婆也愣住了。

他们以为我会争,会哭,会求。

以为我会为了儿子妥协,交出公司,交出一切。

“但我会依法支付抚养费,直到他成年。”我继续说道,“每月三千块,按时到账。”

贺初年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要的不是孩子,是我的钱,我的公司。

现在他们得到了一个“拖油瓶”。

“林清语你不能这样!”贺初年急了,“孩子需要母亲!”

我转向贺昀,那个眼神陌生的小人儿。

“昀昀,妈妈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我将包里的小汽车轻轻放在法庭的桌子上,推向他的方向。

“这是妈妈最后给你的礼物。”

儿子怯生生地往婆婆身后躲了躲,连看都不敢看那辆小汽车。

法官敲响法槌:“安静!”

“抚养权判给父方,母方每月支付抚养费三千元。”

走出法庭,我听见身后传来婆婆的哭诉声:“这可怎么办啊!养孩子多花钱啊!三千块哪够啊!”

贺初年抱着儿子,脸色铁青。

我没有回头。

有些选择,没有回头路。有些关系,断了就是断了。

那辆小汽车,还孤零零地躺在法庭的桌子上。

9

新办公室在CBD的顶层,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林总,恭喜您!”投资方徐总举起香槟,“B轮融资一亿到账,您的估值已经达到了十亿!”

我端起酒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曾经为了一个肯德基全家桶而窘迫的女人,现在坐拥十亿身家。

曾经被丈夫骂“别动家里的钱”的女人,现在每一分钱都由自己支配。

“林总,您真是我们行业的传奇!”另一位投资人感慨,“单亲妈妈创业成功,太励志了!”

单亲妈妈?

我笑了笑,没有纠正。

手机震动,是前台发来的消息:“林总,有个叫贺初年的人要见您。”

我头也不抬:“不见。”

“他说关于孩子的抚养费......”

“按时到账了。”我继续审阅文件,“让他滚。”

小陈退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林总,他说孩子想见您......”

我终于抬起头,眼神冰冷:“告诉他,我们只有纯粹的每个月三千块的关系,再来我就把三千冬天换成冰棍,夏天换成棉袄给他。”

我签署着下一轮扩张计划。

三年内开拓海外市场,五年内IPO上市。

人生的下半场,才刚刚开始。

而那些曾经试图拖累我的人,已经被我远远甩在身后。

阳光很好,微风不燥。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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