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不说话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堤岸走。

远处的天空又炸开几簇烟花，绚烂的光影倒映在江面上，像是星河倾泻而下。

虞清仰着头，眼底映着璀璨的光，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傅寒清没看烟花，只看着她。

“傅寒清。”虞清突然转头，“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傅寒清挑眉：“你指哪一次？”

“……”虞清一愣，“还有哪一次？”

傅寒清低笑：“三年前的商业峰会，你穿着墨绿色旗袍，站在演讲台上。”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但不是你第一次见我。”

虞清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傅寒清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雪粒：“你大三那年，A大百年校庆，我作为校友代表发言。”

（傅鬼话连篇，骗我们清清）

虞清瞳孔微缩：“你记得？”

“记得。”傅寒清眸色深沉，“你坐在第三排，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全程没抬头，一直在记笔记。”

虞清耳根发烫——她那时候确实在赶论文，根本没注意台上是谁。

“所以……”她小声问，“你那时候就……”

“没有。”傅寒清轻笑，“只是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所有人都在拍马屁，就你在认真写作业。”

虞清羞恼地捶他一下，傅寒清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

“但现在……”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我无比庆幸，能再遇见你。”

又一簇烟花在头顶炸开，虞清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傅寒清眸色一暗，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雪落在两人交缠的发梢，又被彼此的体温融化。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但虞清的世界里，只剩下傅寒清炽热的呼吸，和唇齿间淡淡的薄荷气息。

一吻结束，傅寒清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虞清。”

“嗯？”

“新年快乐。”

虞清怔了怔，随即莞尔：“还没到除夕呢。”

傅寒清捏了捏她的指尖：“提前说，怕到时候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