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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清旖更新时间:2024-09-08 08:06
新书妻子为竹马守身如玉四十年

新书妻子为竹马守身如玉四十年

新书妻子为竹马守身如玉四十年这是我看过最好的一篇小说,文笔细腻,主张的是以宽广的胸襟示人,对做人有很大启示。

作者:行藏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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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小说《新书妻子为竹马守身如玉四十年》是以沈念舟周听寒作为主角,主要内容简介:...

精彩章节

我坐在檀木椅上,端起茶啜了一口,启唇道:「不可。」

李成月面露不悦,拿出了公主的威压:「驸马,周将军于国是战将,于家是兄长,你总满口忠君体国,怎么这点小事都不愿意?」

她过往之所求,我从未拒绝过。

我抬眸,笑意清浅:「公主殿下未曾生养,怎么懂照顾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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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月理所当然地说:「本宫不擅长,还有驸马,驸马文思敏捷弓马娴熟,赋闲在家也是闲着,由你来教养他再好不过了。」

这是她第一次夸我,是为了让我认养周听寒的孩子。

我语气无波地反问:「谁说臣无事的?」

李成月还欲追问,我放下手中的茶盏,敛袍起身:「臣告退,公主殿下与周将军自便。」

李成月提高音调唤道:「沈诺你回来,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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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听寒拉住她,温声劝道:「驸马不愿意就算了,臣若不幸殒命,还望——」

他的话没说完,李成月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要乱说,我会在玄天观为你祈祷,等你大军凯旋。」

我的脚步顿住,寒凉丝丝入肺。

原来前世,公主一步一叩首登上玄天观,素手焚香斋戒百日,是为了周听寒。

可笑我当时还以为,她是为求一个与我的孩子。

我抬头,恰巧飘过一团云遮蔽了阳光。

忽然有些想看看,陛下换将的旨意到来时,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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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出征当日,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处为***壮行。

周听寒一身战甲,高头大马立在***最前面。

李成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前世我忙着艳羡周听寒,未曾注意到李成月灼热的目光。

大军齐备,却久久未得令旨动身。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这时,我骑着乌骓马,穿着父亲的银光甲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认出银光甲的百姓高呼父亲的封号,跟随过父亲的兵士也纷纷泪目。

李成月见状迎了上来,叱道:「驸马莫要添乱,快回去!」

她生怕我抢了周听寒的风头。

我没有应声,视线掠过她,冲不远处立在百官之首的丞相微微颔首。

皇帝的内官带着旨意前来,高声宣读:「陛下有旨,着威远将军沈修远之子沈诺为靖北大将军,周听寒为副将,即刻统兵前往北地,不得有误。」

李成月夺过内官手中的圣旨,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厉声问道:「陛下为何阵前换将,不知此乃军中大忌吗?」

内官脸色一沉,说道:「陛下自有决断,长公主还是莫要僭越为好。」

这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李成月放低姿态,请求道:「可否请内官回禀陛下,成月想要求见陛下。」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内官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让我问一句,殿下是大雍的长公主,还是周家的长公主,您应该知道驸马才是最适合出征北地的将领。」

内官的话恰好只有我们几人能听到。

周听寒的脸阴沉得吓人,平日里维持的清朗有了些许裂痕。

李成月想要安抚他,却得顾忌在场的众人。

我骑着乌骓壮志满怀地走在最前头,兵士们也难掩雀跃之情。

只有李成月和周听寒,脸黑得吓人。

自今日起沈家仍是大雍柱石,而沈诺的名字,也将在史书上留痕。

7

大军行至北地时,公主府的府兵也到了。

李成月求了皇帝旨意随军。

我知道,她是想用自己掣肘我,好给周听寒立功的机会。

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恍若我们前世初见时的打扮。

当年就是这一眼,让我***,迷失,最后下场凄凉。

李成月翻身下马向我走来,罕见地没把注意力放在周听寒身上。

她笑眼盈盈,挽上我的臂弯说:「沈诺,我从未来过北地,你可否带我到处转转。」

中军帐外***了一众将领,都等着和主将议事。

她想要我第一天就失了军心。

若是前世的我,一定会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

可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拉下李成月的手说:「臣同诸位将领有事要议,周副将可愿陪公主同游?」

他不是说与李成月错过一生吗?这一世可要多为他们创造机会。

周听寒闻言,迟疑了一瞬而后点头。

李成月维持着面上的矜贵,干笑着说:「既如此,就劳烦周将军了。」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些许怨气。

周听寒陪着李成月,游玩得乐不思蜀,直到深夜才回到营帐中。

翌日,他姗姗来迟,进主帐时盔甲都未穿好。

其余将领皆露出不满的神情,周听寒看向我希望我为他解围。

我却未发一言。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为人投机,为将贪功,前世仗着长公主府的荫庇,才走到了一品侯的位置。

若说对李成月的真心,我相信他有,但是不多。

更多是贪慕长公主府的威势。

活了一世独爱一人的说辞,只有李成月会信。

前世周夫人死后,她心心念念的周将军就在北地豢养娈童,狎妓取乐。

这些事我怕李成月不喜,所以从未与她说过。

我安排周听寒带兵断后,收拾战场。

李成月找到我:「你为何要让听寒做打扫战场的小事。」

我不悦地开口:「什么叫小事?为战死尸兵收拢骸骨是小事,还是诊治伤兵是小事?」

李成月有些诧异。

我还从未对她疾言厉色过。

8

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

李成月走出主帐,对立在外头等她的男人柔声安抚:「听寒,此番安排不是质疑你的能力,你还是我大雍最优秀的将领。」

进来呈报军情的陈副将嘟囔道:「老子没见过带兵打仗要女人安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周副将是个没断奶的奶娃子呢!」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给帐外的两人听到。

王副将也附和道:「咱们沈将军论谋略乃沈家兵法传人,***夫乃当朝武举状元,除了沈将军,无人可称大雍最优秀将领。」

周听寒脸色阴沉,甩开了李成月的手。

周听寒任京畿守备时就颇受诟病,任人唯亲,刑罚苛责。

军中鲜少有人服他。

当初听说他任征北大将军,军中兵士们哀声一片。

大家都不愿为这样的上峰搏命。

李成月又温言安慰了周听寒许久,他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按照我的部署,战局推进得很快。

我们一步步收复了失地,迎来了最艰难的决战。

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十八年。

只是前世沉***爱,才忘记了十八年的理想。

没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候,后方粮草断了。

运送粮草的车遭遇流寇全部被劫走。

我不得已求到李成月那里。

她有一千府兵,都是先皇精心挑选的精锐。若是她愿意借出府兵去附近州县筹措粮草,就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但没想到,到了此刻李成月还想着为周听寒争功劳。

她说:「驸马让听寒带领中军兵马,本宫便让府兵启程去押解粮草。」

我看着面前的绝色丽姝,第一次有了厌恶的感觉。

前世她为前线战事倾尽一切,腾空公主府私库筹措军饷,派一千府兵往前线支援。

我以为这是她体恤将士,爱国尽忠,但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私情。

她爱周听寒,所以助他无需任何条件。

那我呢,朝夕相伴敌不过这镜花水月般的年少情动吗?

我压下心中郁气,淡淡地开口:「殿下请回吧,臣再想办法。」

李成月挡住我的去路,追问:「你没有时间了,难道要看着将士们***?」

9

我睨着她的脸,冷冷地说:「原来殿下也知道没有时间了,那你可曾顾惜过将士们的性命?又可曾将百姓和江山放在心上?」

李成月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觉得倦了,不想再和她争辩。

只说了句:「殿下若愿意帮我,战后我会为周副将请功,至于旁的要求恕难从命。」

她怔愣地看着我。

我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轻声说:「臣知殿下独爱他一人。」

闻言她唇角***,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也许是我的话入了她的心,第二日公主府的府兵就运来了粮草。

粮草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但因为连月来的征战,我身上添了许多新伤。

在最后决战之时,我力竭坠马,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了医官,还有几个满眼忧色的副将。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李成月正在看顾被流矢擦伤的周听寒。

失望吗?有一点。

前世与她举案齐眉四十载,我早已把爱她刻入骨髓,但她心中最要紧的人却不是我。

这时,一个女子扑到我床前唤道:「沈诺哥哥!」

我定睛看过去,原来是姜莞。

北地守将之女。幼时常常与我一同习武,没想到一转眼已经长这么大了。

姜莞担忧地看着我说:「沈诺哥哥怎么还是这么拼命?你是大将军要稳坐中军纵横捭阖,怎么能亲自迎敌呢?」

我提了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姜姑娘不用担心,已经无碍了。」

姜莞毫不在意我的疏离,抬手弹了下我的额头,笑着说:「你啊你,以后我要好好看着你,北地没你可不成!」

她又絮絮说了许多幼年的趣事,驱散了些我心底的阴霾。

姜莞走后,等到掌灯时分,李成月才来到主帐中。

很自然地为我拢了拢被角,又拿手探了探汤药的温度。

她趁着烛光注视着我,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她为他的擦伤忧虑一日,我伤重得快死了不过只有这片刻的关怀。

我永远排在那个人的后面。

10

前世我以为她真的只是将周听寒当作兄长,孺慕敬重也都应当应分。

重来一次,我只怪自己眼盲心瞎,忽略了这么多细节。

她给他的信中说:「驸马类卿,然画皮难画骨,聊以慰藉尔,惟盼周郎归。」

她将我当成了周听寒的替代品,打发无聊的小家雀。

我是有多不堪,让她如此不入眼?

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四十年,漫漫岁月中她可曾有一刻真心对我?

四十载相伴,十几万个日夜,都未曾看清她的心。

哪怕亲眼看到她给他的信中爱意***,我都还存着一分妄想。

但今天在鬼门关走一遭,我彻底放下了。

李成月的爱,我不要了,她爱谁,也与我无关了。

我勾唇,淡淡地开口:「殿下,回盛京后我们和离吧。」

李成月倏然睁大眼,脸上的温情裂开,问道:「驸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见我不语,她坐到床边将头埋在我胸前:「驸马对我说过此生固短,无你何欢,还记得吗?」

难得她还记得成婚时我说过的话。

她这一趴,压住我的心脉,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帐外的医官疾步进来,说道:「殿下要压死沈将军吗?他坠马心脉受损,可经不得重压!」

李成月愕然道:「这么严重吗?」

医官沉着脸说:「要不是救治及时,您现在看到的就是沈将军的尸身了。」

李成月显然还未召医官询问过我的伤势。

她愧疚地看着我。

我只觉得她脸上的愧疚虚浮可笑。

她又问了医官许多照料我的事宜,细细地记下用药的时间。

认真专注的样子,正如前世初见时,为我包扎伤口的少女。

那时我想,高贵如公主,肯这样亲力亲为地照顾一个人,应该是对我有好感的吧?

但后来才知道,这点好与她对周听寒的好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也许是出于加重我伤情的愧疚,接下来几天李成月都待在主帐中。

她亲自为我喂药梳洗,殷勤得像变了个人。

我告诉她不必做这些,她却不依。

她以为我说要和离只是一时冲动。

为了哄好我,周听寒来求见过几次,都被她挡了回去。

她说对周听寒只是兄妹之情,还说和我夫妇一体,她要尽些妻子的本分。

11

姜莞来看我时,李成月明显地不高兴了。

她指责姜莞不该打扰病人养病。

姜莞是个直性子,不畏公主威势,回道:「公主殿下如果真在意沈诺哥哥,就不会在他伤重时盘桓在别的男人营帐中。」

这话撕开了李成月的遮羞布。

她气愤至极想要发落姜莞。

我拦住她说道:「殿下将周副将当作兄长,正如我将阿莞当作妹妹,阿莞天真无状冲撞了殿下,臣代她赔罪。」

李成月露出受伤的神色:「沈诺,你在报复我?」

我回道:「难道殿下所说的兄妹之情与臣的理解不同?」

李成月嗫喏着唇满脸羞愤。

前世李成月将我当作消遣慰藉,此刻看着她这情状,我心中毫无波澜。

她最终还是赶走了姜莞。

等到帐中只剩我们两人,她才迟疑地开口:「沈诺,从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我勾唇浅笑,淡淡地念道:「驸马类卿,然画皮难画骨,聊以慰藉尔,惟盼周郎归。」

李成月震惊地看着我。

可能是想不透为何自己与周听寒的密信会被我知晓。

这是周听寒随皇帝砀山围猎时,她为表思念之情八百里加急送去的密信。

她脸上浮起慌乱,上前抓住我的手。

说:「不不,这是我酒后昏了头,想起幼年时光胡乱写的,我没有将你当作慰藉。」

她还说:「我对听寒只是年少情动,那些都过去了,我只是习惯了对他好。」

我拿开她的手,缓缓起身,将她笼在阴影中。

经过数月沙场的洗礼,我已褪去前世的文弱,肌骨精健气势摄人。

李成月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我撩起她垂落肩头的发丝为她拢在脑后,轻声道:「臣不怪殿下,臣只是,想找个女人生孩子了。」

从前我怕戳到她的痛处,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生子之类的字眼。

就连亲眷家的百日宴也是能推就推。

她说伤了身子不可***,四十年来我便从未碰过她。

我无儿无女守她半生,可到头来才发现,她是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如玉。

这一世我不愿再听她的谎言。

12

北地一战大获全胜,大雍损兵士一万,斩敌首五万。

前世血流成河,饿殍遍野的景象没有再出现。

大军开拔回了盛京。

我将和离书与请封表一起送到御前。

皇帝和朝臣都震惊了,都知道曾经沈状元有多痴恋公主,不惜为公主弃爵罢官。

我用的理由也很直接,那就是公主无法生养。

这是李成月在赐婚前亲口告诉我的。

她在御前闹了几通,最后追到了沈府。

再见到她,我几乎都认不出这是曾经风华绝代的大雍长公主。

她脸上气血皆无,眼下青黑,双目呆滞。

一见到我便不顾仪态地扑上来喊道:「沈郎,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可是你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妻......」

我扶住她,认真地说:「你心悦周听寒,就应该去找他,而不是和不爱的人纠缠一生,这样于你于我都不公平。」

李成月摇头:「不是这样的,你说过我是你此生挚爱,你难道忘了曾经为我冬日卧冰,跳湖折垂丝海棠,还有花朝节时舍命挡下火球......我不信你说不爱就不爱了。」

我没见过李成月这样癫狂的模样。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与周听寒,在她心中没有孰轻孰重。

对于李成月来说,得不到的那个才是最好的。

她生来就在云端,习惯了坐拥一切。

不知道是该为她悲哀还是为她唏嘘。

「李成月,惟愿此生漫漫,不复相见。」

我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她眼中溢满痛意。

四十多年的纠葛,我们谁欠谁多一点再纠结都无意义了。

我不后悔曾经在最好的年华爱上过一个姑娘。

李成月给了我关于爱的所有幻想。

但爱,却不一定相爱。

也许我的使命不是做圈在公主府的家雀,而是翱翔天际的鹰。

我想出去看看,走走祖父和父亲走过的路。

不久之后,南疆蛮族***,我上奏请求带兵出征。

之前的北征大捷让我的名声大盛。

人们都说沈家世代出战神,沈诺乃大雍武将第一人。

皇帝封我国公之位,是大雍建朝以来最年轻的公爵。

我没有被这些浮名冲昏头脑,仍勤恳练兵忠心护国,深得皇帝信任。

他准允我点兵二十万平叛南疆。

而周听寒因违反军纪贪功冒进连降影片,如今不过是寂寂无名的小兵。

我穿着父亲的银光甲,骑着乌骓马,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往南疆行进。

扎营整顿时,我站在河岸边赏山川美景。

突然不知是谁往河面上丢了石子,打起几个漂亮的水漂。

我转头,看见了一身戎装的姜莞。

她冲我笑着,眉目间浸染了盛夏的暖意。

「沈诺哥哥要去哪,阿莞陪你。」

我的心轻颤了一下。

原来,让人心动的不是绝色姿容,而是清风朗月的少女英气。

这样的美景不止盛京有,此处也有。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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