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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看她面上潮红未消,深叹一口气,“先放过你。”

“不是,你对杳杳,对我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被骂的敢怒不太敢言的方糖面对沈竹对待朋友两套标准还是忍不住抗议。

沈竹白眼翻她,“你跟她比?那你躺这里?”

方糖猛摇头,红着眼睛望宋杳,“对不起杳杳,都是我不好,我见钱眼开,见利忘友,三观不正,五官歪曲。”

宋杳打断她的自我挞伐,再说就该身体残疾了。

“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明知你发着烧我还拉着你出来应酬,才导致你晕倒的。”

宋杳该怎么跟她解释她晕倒跟发烧关系不大,是突然而至的刺激应激才导致她体力不支晕倒的。

一两句解释不清。

解释清两个女人肯定会义愤填膺将江也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此时的她头晕,眼皮沉重,只剩半条命苟延残喘。

不想用没质量的半条命去恨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话又说回来,她妈妈破坏了别人家庭,站在别人角度母债女偿似乎也没错。

此刻的她也只得像只笨拙的蜗牛,受了伤躲进壳里独自默默舔舐。

“你晕倒不会是因为江也吧?”方糖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突然站立发声。

“你发现他骗了你,他对你隐瞒了身份,明明他不是穷小子而是财阀独子,你气的晕了过去,一定是这样。”

宋杳失笑,方糖考虑问题喜欢剑走偏锋,往往歪打正着,时常也能接近一两分真相。

见沈竹面色微愕,方糖向她得意炫耀,“杳杳她跟江也分手了,她甩的江也,我们今天宴会上得知江也原来不是穷小子他是阮氏集团阮林峰的独子,我家老头也算是个有钱人吧,阮林峰资产至少是我家老头十倍不止。”

沈竹眼底惊愕切换为意味不明望着宋杳。

说话间方糖有电话进来,她当着两人的面接起。

“明天没空,今晚也回不去,医院照顾人呢,谁?当然是男人。”

“你妈?”方糖放下电话,沈竹问她。

“嗯。”

“又让你去相亲?”

方糖无力翻白眼,“但凡她跟我长得不像我都怀疑她是我后妈,哪有亲妈天天逼着亲闺女早点嫁人的,咦,那是男人的衣服嘛?”

沙发一角扶手上搭着一件深灰色亚光男士西装外套。

“还有男人来过?”

沈竹:“杳杳昏迷着自己飞过来的?”

方糖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仔细看了看,“没有牌子,不过看料子不便宜,那男人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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