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一点。
皂香掠过鼻尖,我一颗心都吊了起来,慌忙擦了泪,小步跑回御案边,埋起头,手忙脚乱地翻起奏折。
宋辞安没再说话,只是一边静静地帮我研墨。
我看不到,但总感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我后颈。
交替着冰寒和灼热。
他发现了。
那天,西域进宫了葡萄酒,我看奏折看得头昏目眩,小酌一杯后,摇摇晃晃地倒进宋辞安怀里。
是我醉了,不是他醉了。
但他唇上酒香四溢。
我怔怔看着他,乌发如缎,身长玉立,清冷的眸子泛着我看不懂的神色,唇边一点湿润殷红。
我感觉嘴唇有些痛,不禁抖颤起来。
宋辞安眼神一暗,将我横抱起来,转到屏风后的小榻。
他温柔如玉的皮囊下,皮肤灼烫,张弛有力。
我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宋辞安咬住我耳朵,很温柔:
“别怕,我疼你。”
清醒之后,我已着装整齐,规规矩矩地睡在榻上,御书房空无一人。
我们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
我惴惴不安,惶恐第二上上朝,那些老臣指着我鼻头骂:牝鸡司晨,妖女祸国。
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宋辞安正襟危坐,又是那个矜贵自持的贵公子,只是靠近我的时候,才会呼吸变得紊乱。
一个荷包缓缓推到我眼下,按在上面的那只手白皙修长,节骨分明,抚摸过我脊背。
“给你的。”
“这样式,不会过于秀气。”
没人送过我女孩子的东西。
连母后也没有。
我眼浅,又掉了泪。
宋辞安唇舌滚烫,都卷进了腹:“别哭了。”